【雷卡】无巷（五）
# 梗概：拍完戏之后格瑞发现卡米尔居然...
# 提示：剧中斯诺和加珀伦原型均为卡米尔。
# 惯例OOC/BUG，世界观为架空影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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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在跟踪我们。”斯诺（格瑞 饰）说，“21天之内的第7次。”
“嗯。”普林西斯（雷狮 饰）随便应允了一声。
“这样下去很危险。”斯诺继续说，“他的跟踪不够专业，即便我们到关键地点之前把他甩开，也难保某次不会被组织注意到。”
普林西斯停下了，他身后十几米开外隔着人群注视他的加珀伦（卡米尔 饰）也停了脚步，加珀伦压低了棒球帽，转身从旁边的报刊亭拿出一份杂志阅读，杂志封面遮住了他的脸。
普林西斯（雷狮 饰）没有回头，他空出左手手臂示意斯诺（格瑞 饰）挽上，“组织今天难得没有派任务给我，别讨论其他这些有的没的，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放假，多半还是在观察我们。别忘了我们情侣的关系，我们得好好利用这一天约个会，给那些怀疑我们的人看看。”
斯诺挽住普林西斯的手臂，一瞬间他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但他十分专业地就压下了自己心情的波动，甚至没有让神情发生变化，然后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约会...我没有制定相关计划。”
“约会的计划不需要你来制定，”普林西斯说，“一会儿我预定的车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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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曾听到传闻，说你曾经是个少爷，看来所言非虚。”斯诺（格瑞 饰）看着眼前存在感十足的布加迪凯龙，自然地就评估起这台跑车究竟有几千万美金。
引人注目的黛蓝色清漆喷涂在碳钎维的车身上，辅以纯白的曲线条纹，流线型的车身最大限度地减少风阻，给人以极富冲击力的速度感、时尚感、力量感。这种车如果在公路上飞驰，若想要刻意不去注意它反而是一件难事。
“这只是租来的车。不过，我也的确曾经有一辆，专门订制的紫色涂装，后来不要了。”普林西斯（雷狮 饰）随意说道。
假装没有看到斯诺略带不解的眼神，普林西斯继续说：“租来的车上装有定位仪，每过几分钟都会向租车公司发送定位，即使他们不打算截取定位信息，这样难得一见的车型也不会让他们丢失目标。”
“既然要作秀，自然得让全部的观众都要看见。”
全部的观众，斯诺垂下眼，除了组织里对他们身份有所怀疑的成员可以称为观众之外，还有一位特殊的观众。虽然跟踪了7次最终都丢失了目标，但这次有这样招摇过市的炫酷跑车作为目标，总没有了跟丢的道理。
“会不会太高调了？”斯诺问，“仿佛就在告诉观众这是一场演出。”
“不会，我一向如此，”普林西斯不在意地说，“低调可不是我的风格。如果我真的要和你约会，也会这么安排。”
斯诺愣了一下，这会儿时间普林西斯已经绕到他身边，为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请吧，darling.”
斯诺的耳尖有些泛红，最近一段时间，普林西斯总是换着亲密称呼地叫他，似乎非常乐意看一看斯诺听见这些称呼时有些窘迫的微表情，仿佛整蛊后辈成为了他的乐趣之一。与普林西斯合作过的其他同僚就曾经给过他四个字的评价：性格恶劣。现在，斯诺也稍微认同了这样的评价。
城市的云厦街巷从车窗掠过，向后消失，远方的原野逐渐出现。
高速飞驰了将近两个小时，普林西斯终于把车停在路边。这里已经看不到一点城市的痕迹，连游客都没有，只剩下满眼的暖绿。
高天，淡云，远山，湿润的和风，暖春的阳光，广阔的田野，林木从远处蔓延过来，适当地点缀在画卷的空旷之处，让画面更加丰富饱满。浅色的花缀在生长的新绿上，喧闹又安静地生长着，拥挤着连成大片的原野，又围出中央的一片不够规则的圆湖，沉淀下天空的净蓝，倒影出湖边一个孤零零的木屋。
“两年前，我还在调查局（ABI）的时候，执行完任务路过这里，发现的这个地方，”普林西斯（雷狮 饰）说，他向斯诺（格瑞 饰）伸出手，斯诺握住了他的手，他拉着斯诺从簇拥的齐膝的花叶中走过，向中心的湖边走去。
“当时，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的思绪在大多时间内都静不下来。”普林西斯继续说，“就像是烧不尽的丝线，一直有噼里啪啦的杂音在我耳边作响。”
普林西斯从没有和斯诺提过“以前”，他们只讨论“现在”，在普林西斯说的时候，斯诺听得非常认真。
“但在这里，那些声音可以短暂地消失，”普林西斯继续说，“无边的旷野，连接着无际的天空，无论多么沉重的爱恨在这里都会轻成一根鸿毛。”
斯诺看着这样广阔的原野，他能够感觉到心旷神怡，却体会不了普林西斯说的那些，因为斯诺的爱恨并不沉重，他在乎的东西屈指可数，因此格外纯粹。他此刻甚至还在评估这个地方的优点，比如一览无余的原始的田野中，自然地隔绝了现代科学文明，至少在这里不会担心被窃听。
“你不发表点什么看法？我以为我的真心话说完之后，就该轮到你了。”普林西斯打趣道。他们在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走到了湖边，沿着湖岸线的苇丛边上闲逛。
“在接受这次潜入（G）组织的任务以前，”斯诺思考了一会，认真说，“我一直专门负责清理调查局（ABI）的叛徒。”
斯诺真的坦白了，他比普林西斯说得更加具体，这让普林西斯愣了一下，他本来没指望斯诺说出什么坦白的话。
“我从小就在ABI的培训机构长大，毕业后直接进入了ABI，工作期间不属于任何小组，任何部门，单独听命于ABI的最高长官，”斯诺说，“我没有家人、朋友，认识过我的人大多都讨厌我，剩下的对我敬而远之。”
“这样直白地告诉我真的好吗？”普林西斯问，“虽然我之前通过一些渠道已经知道了，但你这样告诉我，好像是非常明确地对我说：听着，我是专业处理叛徒的，其实ABI也不信任你，所以派我来监视你，如果有任何异动，我将代表ABI清理你。”
“这件事我一开始就想要对你说了。”斯诺说，因为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一件事，他想到了这句话，但他没有说。
“那我有一个问题，”普林西斯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有一天我决定从ABI叛逃，你有什么打算？”
“......”斯诺看着普林西斯，“不必担心我，我赢不了你。”
普林西斯判断不出斯诺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仅仅在敷衍了事，麻痹戒心，斯诺的体能训练分的确和普林西斯的差一截，但若是清理叛徒的手段只有正面硬碰硬，斯诺不会一直做到现在。
“放心吧...我不会背叛ABI，”气氛有些僵持，普林西斯笑了一声，示意斯诺不要过于紧张，“即便我从不宣誓对ABI的忠诚，但面对G组织，我和ABI的目的是一样的。”
“那我也有一个问题......”斯诺也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了，他主动切换话题，切换到从刚刚他一直在意的某句话中诞生的问题——
“还在燃烧吗？”
“什么？”
“刚才你说，两年前你的思绪就像引燃的线一样无法安静，”斯诺陈述，“那么现在...见到他以后呢？还在燃烧吗？”
以往斯诺在汇报及交谈的时候都会准确说出人名、官衔或者代号，唯独这种时候用了“他”这个人称代词。而这个“他”，普林西斯和斯诺两人都心知肚明。
普林西斯站定在原地，半人高的芦苇在风的鼓动下簇拥着他，他的背后就是湖边的木屋。
“想知道？”普林西斯示意斯诺附耳过来，等斯诺照做之后，他在斯诺耳边说：
“可惜观众们已经到齐了。”
观众到齐了，表演就可以真正开始了。
他们现在贴耳说话的姿势原本就看起来亲密，普林西斯又顺势就用手臂圈住了斯诺的腰，他抱住了斯诺，斯诺也很快回拥了他，在高天原野的美景之中竟也十分的和谐，就像两块相合的拼图。
“要这样一直抱着吗？”斯诺轻声问。
“不，”普林西斯侧头亲吻斯诺的脸颊遮挡自己的口型，以防被读出什么来，“看见身后这栋木屋了吗？接下来的目标是它。”他的手从斯诺上衣衣摆探入，用三根手指的指背顺着斯诺的脊椎滑向他的蝴蝶骨，感受到怀里不由自主地战栗，普林西斯勾起嘴角。
不过他没有得意多久，几秒后，斯诺就抬头按住普林西斯的后脑勺和他接吻。普林西斯微微挑眉，他用了几步将斯诺压在木屋的门板上，然后掏出钥匙，一边亲吻斯诺，一边用修长的手指顺着门板向下摸索到锁眼，将钥匙插进去，开了木屋的门。
斯诺在他们接吻的这段时间，扯开了普林西斯的外套，外套挂在普林西斯开门的那条手臂上，在普林西斯打开门之后就顺手甩到了门外，随后他们纠缠着进了门，再用脚将门关上。
“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些排斥，没想到你做的比我预想的要出色。”普林西斯一进门就松开了斯诺，他这么自然地评价刚刚的亲密，显得脑中实际上一片混乱的斯诺像是自添烦恼。
“你怎么会有木屋的钥匙。”斯诺不讨论刚才做的那些。
“经常来这里，顺便配了一把，”普林西斯把非法入室的事情说得理所当然，“倒不是说不能买或不能租，只是办了手续的东西如今都很容易查到。”
“总之放心，今天是工作日，木屋的主人不会过来的。”普林西斯轻车熟路地进了卧室，“随便你做什么都行，我先去补个觉。”
“...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斯诺想起来自己之前的问题。
回答斯诺的只有普林西斯渐起的轻鼾声。
夜色逐渐笼罩了整个城市，灯光接连着亮起对抗着降临的黑暗，汇聚成一片光的洪流。不断发展的城市里，光流也随着发展向外延伸，映衬之下，星空都要显得黯淡了，至少比加珀伦中学时看到的要暗得多。
加珀伦（卡米尔 饰）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的思绪在人行道上的一块块地砖上滚动，毫无目的地慢悠悠地滚动，等他想起来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无巷。
无巷现在早已经没有杂物堆积在巷口，它的入口相当整洁，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有兴趣来这里，毕竟无巷只是一条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死胡同，这里依旧冷清。
就当他想要转身退出无巷的时候，从他的身后伸出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隔着空气，他都能感受到匕首锋刃的锐利。
他的身体紧绷起来，手指下意识向自己腰间的方向动了动，背后那人却抢先从那里搜出手枪，单手卸掉弹匣，落下的弹匣砸到地上在加珀伦的心口上震了一下。
“跟踪我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普林西斯（雷狮 饰）说。
加珀伦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连带着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而普林西斯似乎很不满意他这种反应，“怎么，你觉得我不会杀你？”
“是你的话，怎样都行。”加珀伦说。
“......”普林西斯将匕首从他的脖颈上移开，舞了个刀花，收回鞘里，“其他人可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
“我知道，所以我目前只跟踪过你，”加珀伦说，他的这种冷静的态度让普林西斯莫名有些窝火，于是普林西斯嘲讽地笑了下，“我很好奇，今天的跟踪看到我和斯诺约会，你是什么感受？”
加珀伦缄默了。
“无人机摄像头应该能拍得很清楚吧？”普林西斯恶劣地说，“就没有一点感想？”
“......没有关系，”加珀伦终于说，“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我已经不在乎那个了。”
普林西斯的笑容消失了，连同他莫名的气愤一起浇熄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记得销毁那架无人机，已经有人注意到它了。”
“嗯。”反正那架无人机是加珀伦“借”来的。
普林西斯从地上捡起弹匣，重新装回手枪，交还给了加珀伦，“这些天你调查出来多少，到了要随身配枪的地步？”
“Gaze[注视]”加珀伦说出了一个名字，“组织（G）的名字，还有一个暗网的网址，我暂时没有打开过，还没有找到骇入的突破口。”
“骇入...你这些天学的新技能？”普林西斯问。
“我会学习一切需要的技能，而且也不是‘这些天’，虽然我失忆了，但我从一开始一直都想要查明飞机失事的原因。”
“飞机失事之后并非没有幸存者，我却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当时救我的两个人虽然是救援队的队员，但是他们的救助根本没有走正规流程，也没有让我住进正规的医院，反而用了很多曲折的方法，应该是为了瞒过上面，包括给我应急处理后把我丢在茂密的树丛里三天。我不知道他们接到了什么指令，但也许是因为我是幸存者当中年龄最小的，让他们没有完全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办。他们...还把自己的工资给我，骗我说是政府的抚恤金，他们不想我追寻真相，我明白，也很感激，但不代表我会停手。”
“你应该听他们的，”握紧的手指节发白，但普林西斯说话的时候依然云淡风轻，“这的确不是你能追寻的真相，到此为止。”
“虽然找到的信息不多，但它是一块敲门砖，”加珀伦没有听进去的意思，“只要有了名字和网址，相关的信息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白长了一张乖巧的脸，光看外表还真是欺骗性十足。普林西斯想。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许就是加珀伦这样倔强的眼神才吸引了他，他们都是不愿甘心的类型，认定了一件事，就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如果你只是要查当年的真相，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必须停手。”普林西斯说。
“我曾经是只想查当年的真相，那是在见到你之前。”加珀伦对普林西斯提出的条件视而不见。
“现在你还想干什么？”普林西斯问。
加珀伦看着他，沉默不语。
“如果你知道真相也许就不会再这样想了，至少我觉得你应该从真相付出的代价中学到一些教训，”普林西斯深呼了一口气，他的表情一点也轻松不起来，“飞机失事的真相很简单......”
“是因为我。”
“因为我脱离了G的控制。”普林西斯没有看加珀伦的表情。
“组织控制的范围远超出你的想象，Gaze[注视]，神明注视之处皆于控制之中，听起来自大却也是可悲的事实，我的家族就是其中一环。我曾经与家族断绝关系，试图脱离这种控制，但他们让我付出了代价......”
“那代价就是你。”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你的才能，将来会有一个不错的工作，过上平安优渥的生活。如果不是和我扯上关系，你们出国旅游的飞机也不会失事。”
“明白了吗？至少学会及时止损，现在回学校还来得及。”普林西斯说到最后有些累，尽管加起来也没有几句话。而加珀伦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沉默，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待在G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良久，加珀伦才抬头看着他。
“什么什么目的？”普林西斯抱起手臂，“我本来就应该待在G，我不想再付出什么代价，在G的控制范围之中，成为其中的一个齿轮，也没什么不好。”
“你有一个更大的摆脱G的计划，”加珀伦说，“或者你打算让G从世界上消失。”
“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普林西斯看向他，“别告诉我你掌握了什么证据，那不可能。”
“我不需要证据。”加珀伦说，他的眼睛直视着普林西斯，里面写着——我就是知道。
“......”普林西斯闭上眼睛，此时一切的技巧和文字游戏都失去了作用，他只能再次强调：“无论我如何打算，都与你无关。想想你已经出事的家人就知道，你不应该和我扯上关系。”
“和你扯上关系是我最不后悔的事，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把错误归结于夜晚出门的受害者，而不是持刀杀人的元凶。”加珀伦说，“更何况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我想为我的家人报仇。”
“我帮你报，这是我欠你的，”普林西斯不容置疑地说，“你趟不起这浑水，回学校去，等我的好消息。”
客观来说，如果只是为了报仇，这的确是一个相当合适的选择，他也相信普林西斯能够帮他做到这一点，既能报仇，又不用身居险境，但是...
“我做不到。”加珀伦说，他走到外墙的爬梯下，他们小时候曾经顺着这梯子向上爬上了楼顶，但现在铁质的直梯上面已经有了斑驳的锈迹，何况他们已经成年，估计这爬梯也早已支撑不了成年人的体重，他用手抚摸上去的时候掉了些零零散散的锈红色碎渣，像是从他指尖滴出来的血。
“很危险，”加珀伦似乎在评价这个锈迹斑斑的铁制爬梯，“但是，无论这梯子有多么危险，我总觉得你一定能够踩着它登顶。”
“而一旦你踩上梯子，我也会想要跟上去。”
“就算是摔下来粉身碎骨...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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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cut.”银爵揉了揉疲惫的眉眼，现在是凌晨四点，但不妨碍他说出魔鬼般的话，“接下来的戏在一会儿上午八点继续。”
剧组里一片死气沉沉。
这两日一是因为天气足够好，二是因为制作周期紧，无巷采用边拍边播的连载剧集方式，离播出第一集的日子越来越近，因此拍摄任务愈发的重。
雷狮又恰巧每一场都有戏份，因此两天才睡了5个小时，几乎抽空就要在片场的藤椅上微眯一会。相比之下，格瑞稍微好一点，至少他在雷狮和卡米尔拍戏的时候补了个觉。
卡米尔这两天主要就只有一场戏，就是刚拍完的夜里普林西斯见加珀伦的那场，其他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平日加珀伦跟踪普林西斯的镜头，一闪而过，很快就拍好。这也理所当然，加珀伦线一直是暗线，从普林西斯的视角切入拍摄的《无巷》自然无从展现加珀伦的所有行动。因此，卡米尔甚至还能抽空处理雷狮工作室的事情。
算下来，凌晨四点到上午八点只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雷狮自然抓紧时间干脆利落地就在剧组化妆间的折叠床上倒头就睡。卡米尔整理好这两天的相关文件正要拿给雷狮看的时候，雷狮已经气息均匀地睡着了。
格瑞这时刚刚睡醒，正准备再翻翻剧本，就注意到卡米尔拿着文件站在雷狮床边。想到卡米尔明天没有戏份，格瑞便建议卡米尔：“你要不介意，这些文件我可以在明天帮你给雷狮，明天没有你的戏份，你也不用再来剧组一趟，可以在家里多休息会。”
卡米尔看了他一眼，以一个情绪不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不上来眼神中间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开心、感激，然后卡米尔尽最大努力地、仿佛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生硬的礼貌回应：“不用了，谢谢。”
说完，卡米尔就转身离开了。
“......”
事到如今，格瑞已经难以忽视卡米尔对他的不寻常的态度了，连带着自卡米尔进组以后就一直保持的那种对他别扭的生硬的礼貌态度。他曾经为此观察过卡米尔，他发现卡米尔根本不是能和人虚与委蛇的类型，某种程度上和雷狮一样爱憎分明，对于不喜欢的人，甚至能够冷静地一句一句在对方雷区蹦迪。
如果卡米尔真的讨厌格瑞，是绝不会费劲周折地说谢谢的，但卡米尔这样别扭显然在介意什么，尽管也许卡米尔自己都觉得不应该介意。
格瑞很快就想到了最近一直在拍摄的无巷，想起斯诺和普林西斯的戏份，然后他突然得出一个大胆却合理的结论，得出结论后他就毫不客气地踹了旁边熟睡的雷狮一脚，雷狮被踹醒之后看见格瑞也毫不客气地随便从手边抓了一件道具向格瑞扔了过去。
是道具花瓶，还好格瑞稳稳接住了。
“你就这么感谢我？”格瑞问。
“我谢你什么，谢你把我踹醒？”雷狮闭着眼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他实在困得不行，高低得给格瑞整点后果出来。
“那倒不用，你应该谢我发现了一件事。”格瑞把道具花瓶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可以明天说，”格瑞说，“但如果我明天说了，你又会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说。”
“啧，有话快说。”雷狮的耐心就要见底。格瑞本来也不想和雷狮兜什么圈子，他直接告诉了雷狮他得出的结论——
“我觉得...”
“卡米尔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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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上一篇的评论。
# 依旧是根据评论决定要不要继续更。如果大家还想看下去就告诉我吧...（咸鱼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