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概述:雷狮、卡米尔倾情出演假面老师新作《无巷》
# 角色均已成年。很多欢乐OOC,很多无考据BUG
# 预警:瑞金提及,注意避雷
# 世界观:架空影视圈
# 传送:无巷(一)
卡米尔习惯于提前到达约定地点(这也是雷狮的习惯),他到达拍摄片场的时候,帕洛斯正在等他。
帕洛斯是雷狮的御用化妆师,如今卡米尔也接了戏,自然也负责处理卡米尔的妆造,周围没有人对此感到疑惑,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帕洛斯的手法熟练而富有技巧性,仿佛这次剧本的造型已经在他脑海里很久了,所以他轻易地就把它从脑海里拿出来,装在卡米尔身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且迅速快捷,因此卡米尔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雷狮和格瑞还在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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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总坐在这条巷子里思考,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斯诺(格瑞)问。
“这条巷子是整个凹凸市最偏僻,也是最安静的地方,便于思考。”普林西斯(雷狮)略微思忖了一下,“另外,这条巷子叫无巷。”
“无巷?”斯诺(格瑞)快速回想了一下,在经过巷口的时候,没有任何代表小巷名字的有意义的字符,“您还给它起了名字?”
“嗯,小时候起的,现在提起来,便于指代。”普林西斯(雷狮)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斯诺说:“别站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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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的眼睛下一秒就移开了,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不是很想继续看下去。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一旁和他对接的导演助理,“无巷在现实中有原型,为什么在棚内拍摄?”
导演助理还在确认下一场剧本的注意事项,听见卡米尔问她才抬起头,“原型是有,是假面老师现实中采风的巷子,但银导觉得那条巷子太窄,达不到他想要的拍摄效果,于是在棚内重新布了景。还好道具组是雷德老师,才布出了一模一样的逼真的无巷场景,而且摄影师可以在墙后布置机位...”
“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到我开始拍摄?”卡米尔又换了个问题,打断了导演助理滔滔不绝的介绍。
“啊,”导演助理被打断之后,顿了一下,她翻了翻前面的剧本,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还有20分钟。”
卡米尔点点头,他翻开自己的剧本找到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准备再背背台词。
只是台词他已经记得滚瓜烂熟,背着背着,卡米尔的思绪就飘走了,他看着今天要演的剧本又想起了昨日的吻,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唇上的触感和温度。回过神来的时候,雷狮正盯着他看。
“在想什么呢,卡米尔?”
“没什么,大哥。”卡米尔习惯性地想要按下自己的帽檐,却突然想起自己这个造型没戴帽子,只好上拉了自己高高的白色衣领。
雷狮上下打量卡米尔的造型,平常卡米尔的衣柜里多是款式差不多的灰色圆领上衣和绿色短外套,这次换上适合上镜的带有独特设计感的潮服,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恰到好处的剪裁修饰了他的腰身,以纯白为主色调,辅以浅绿线条勾勒,让卡米尔看起来明快不少。还未曾沾染黑暗面的在校大学生,从服化就能给人一种这样的印象,不得不说帕洛斯造型的能力实在出色。
“这身造型挺适合你的,从昨天确定你出演加珀伦,到今天还没过24小时,就设计做出一套与你身材相符的服装造型,帕洛斯的工作效率倒是很高。”雷狮的这番评价看起来应该是在表扬帕洛斯,但语气里却听不出褒奖的意思,这让过来给雷狮补妆的帕洛斯脚步一顿。
“这种现代剧的造型不像古装那样考究,”帕洛斯微笑着把话接过来,“而且我拿到剧本也有一段时间了,和剧组的服化也沟通过很多次了。”
雷狮看了帕洛斯一眼,不置可否,他拍了拍卡米尔的肩膀,“走了,到你出场的戏份了。”
“嗯。”卡米尔也看了帕洛斯一眼,随后跟着雷狮回到拍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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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止戏中角色混淆,会间断性在括号注明演员名字。感谢读者的建议!你是我的宝藏!)
“组织里有人还在调查我们,”斯诺(格瑞)用汇报的语气低声说,毕竟普林西斯(雷狮)是他的上级,“我装在会议室花盆里的窃听器得到的消息,怀疑我们两个的情侣是假扮的。”
“我们刚进入组织,不被信任也正常,”普林西斯(雷狮)从背后拿出一束花,一束艳丽到极致的红玫瑰,递到斯诺面前,“不过你多少也表现得对我热情点啊,斯诺。”
斯诺(格瑞)看了一眼面前的红玫瑰,脸上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您说过,无巷是整个凹凸市最偏僻的巷子,我认为在这里没必要表演。”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接过了玫瑰,馥郁的芳香让他略微有些晃神。
“不用称呼我为“您”,说“你”就好。”普林西斯纠正他,随后他又说道:“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反而是没必要来回切换状态,把情侣模式保持在常态是最好的,他们那些老狐狸都不好对付。”说到那些老狐狸的时候,普林西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
“是。但是,我说明一点,”斯诺的视线从玫瑰上抬起,直视着普林西斯,“我们的情侣关系被怀疑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普林西斯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他轻佻地勾起斯诺的下巴,“他们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吗,宝贝儿。”
“和你共事的这段时间,不长,三个月,”斯诺并没有被普林西斯的动作影响,“但是我能感觉得到——”
“你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
“发现这一点非常困难,”斯诺(格瑞)只是自顾自地向下说,“只有一个细节,你夹在笔记本里的那根羽毛,塑封起来做成标本形式的书签,每次翻开的时候,你的视线都会在上面停顿两秒...”
“小时候遇到过一只鸟,”普林西斯(雷狮)打断他,轻描淡写地说,“后来飞走了,只留给我一根羽毛。”
“每次看见它,权当怀念童年了。”
“那是白鹭的羽毛。”斯诺没有给普林西斯留什么余地,“濒危动物,凹凸市里见不到,它的羽毛倒是很好的装饰品,装饰在人们的随身物品上。”
普林西斯微微勾着的嘴角逐渐压平抿紧,“斯诺...有这闲工夫分析上级,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调查我们的狐狸。”
“......”受到批评的斯诺自知失言。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的眼睛习惯性地追随普林西斯,下意识分析每个举动的含义,“抱歉。”
“无妨。”普林西斯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先离开这,把组织扔给我们的脏活干了。”
“是。”斯诺点头,他刚想动身,突然静止下来,开始侧耳聆听着什么。
“脚步声,有人来了。”普林西斯先于他低声提示,然后他牵住斯诺的手,自然地向巷口走去。斯诺抱住那束玫瑰,走在他旁边。
“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吗?这束花。”普林西斯笑着问。
斯诺点点头,抬眼看着他,“喜欢。”
“是吗,那就...”普林西斯(雷狮)顿住了,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
斯诺(格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位年龄相仿的青年,手里提着一个背包,显然,那青年也看见了他们。
手中的背包落在了地面上,青年的眼神在普林西斯(雷狮)和斯诺(格瑞)之间牵着的手停留了一瞬,然后他迈开脚步向普林西斯走去,用双臂勾住普林西斯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那个吻很慢,但是吻下包裹着火焰。
斯诺下意识松开了牵着的手,在他看到青年脖颈戴着的项链上坠下的羽毛时,就明白了。
普林西斯只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直到青年略带失望地放开他。
“我回来了...”青年说,“普林西斯,我回来了。”
“那次空难之后我就失忆了,一直在俄州,不过几天前,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所以,我回来了。”
普林西斯的手轻轻触碰青年的脸颊,在感受到真实的触感时像被烫到一般回缩了一下,随后又慢慢将手覆盖在青年的脸颊上,他的眼神由震动变得内敛,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斯诺清楚,普林西斯这样的表情只能与任务有关。
“你还活着就好,加珀伦,”普林西斯(雷狮)开口,“你还有亲属吗,他们应该也很想见你。”
“没有。”加珀伦(卡米尔)说,“我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场空难夺走了,除了你。”
普林西斯的眼神中有什么晃动了,但是他很快稳定下来,“你失忆的这六年在俄州过得怎么样?”
六年。斯诺(格瑞)记得普林西斯(雷狮)是五年前考入ABI的。
“一个人生活,一笔政府的抚恤金,还有家人留下的财产,失忆的时候看着那些还没有什么实感......总之,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加珀伦(卡米尔)瞟了一眼斯诺,看向普林西斯,“你呢?”
“没继续上学?”普林西斯(雷狮)无视了加珀伦(卡米尔)的问话。
“上学了。”加珀伦乖乖回答,“大学,俄州立大学。想起你,就回来了。”
普林西斯想起今天是星期三,“翘课?”
加珀伦定睛看着他,没有否定,他重新问起:“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你该回去上课了,加珀伦,”普林西斯(雷狮)看着加珀伦(卡米尔),“我过得很好,而且...六年了,我已经拥有了崭新的生活,不希望再被以前的事情打扰。”
六年。六年足以改变一切,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深不见底的鸿沟,普林西斯走在刀尖上,执行的是玩命的任务,而加珀伦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还生活在阳光下。
“失忆也是一个契机,回俄州继续上学,之后找份普通工作,重新开始你的生活。”普林西斯重新牵住斯诺的手。
加珀伦直直地看着普林西斯,他的余光能够很清楚地捕捉到牵起的手,那让他的眼睛感到刺痛。
他的眉头逐渐锁紧,“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他倔强地看着他,就像一个孩子试图拼好已经摔碎的最珍视的东西,他希望从已经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中获得转机。
“小时候不懂事说的。何况,我之前以为你死了,”普林西斯说,“我已经放下你了,你也...放下我吧。”
说完这句话,普林西斯(雷狮)便牵着斯诺(格瑞),越过加珀伦向巷口走去。
加珀伦(卡米尔)回头看着他们,他的眼眶变得微红,“是你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救了我;是你在我迷茫的时候指引我;是你,给了我一整片璀璨的星空。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
普林西斯顿住,他停下脚步,“我救你,是因为我欣赏你的骨气;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的邻居。不是为了让你放不下我的。”
“自助者,人恒助之。努力的人就会得到帮助,只是帮你的恰好是我。”普林西斯说。
“......”加珀伦怔怔地看着他。
普林西斯略等了一会,没有听见后文,便重新迈开步伐,“明白了就回俄州去。”
“这条巷子,”加珀伦(卡米尔)再次开口,他希望普林西斯停下脚步,所以他再次开口,“无巷,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本该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一直不发一语的斯诺(格瑞)看了普林西斯一眼。普林西斯(雷狮)的眼瞳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GPS,卫星地图,什么都找得到,”普林西斯这次没有停下,他走出了无巷,“秘密基地这种陈年游戏...就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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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场戏的拍摄,雷狮才想起来还没有让卡米尔和格瑞互相认识。
“这就是格瑞,”雷狮给卡米尔随意指了指一旁的格瑞,“我和他也合作不少戏了,但你们两个是头一次见。”
卡米尔向格瑞点头,“你好。”
“你好,”格瑞回应,“你演得不错。”
“谢谢。”卡米尔说,他现在感觉很累,还有些难过,明明只是演了一段戏,“我的戏份暂告一段,工作室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哦...好。”格瑞没想到对话结束得这么快,有点没反应过来。
“大哥,我先走了。”卡米尔说。
雷狮没想起现在工作室有什么要紧事,不过卡米尔显然不太想呆在这里,“嗯,刚拍完戏回去休息会,工作室的事不着急。”
格瑞看着卡米尔离开的背影,和雷狮说,“我怎么觉得卡米尔不太想和我说话?”
雷狮看着卡米尔走出影棚,没觉得格瑞哪里得罪了卡米尔,“可能只是累了。”
“不过,没见卡米尔在荧幕上活跃,演技还挺扎实,基本都是一遍过,连吻戏都直接一遍过。”格瑞的评价一般都极尽客观,熟人也一样,能听到他这么说,雷狮也算满意。
“嗯,其他确实是,只是吻戏...”雷狮的嘴角微微勾起,“昨天晚上练习过了。”
“昨天晚上,练吻戏?”格瑞皱眉看着雷狮。
“怎么了?”雷狮说,“我追卡米尔,晚上练吻戏,有问题吗?”
“这两件事放一起合理吗?追别人一上来就占人便宜?”格瑞的眼神中表达着对这种行径的强烈谴责。
“你懂什么?你走纯情路线,追到金了吗,在这指指点点,”雷狮不屑地说,“再说了,我和卡米尔天天住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工作也在一起,小时候还睡一张床,一起洗澡。纯情的那一套里,什么事儿我们没干过,现在就剩不能播的了。”
“......”格瑞一时没想到反驳的点,这么一看,雷狮和卡米尔的确情况特殊,毕竟是兄弟。他和金离得最近的一段时光是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寄住在金的家里,那个时候对情感朦朦胧胧,还没摸到喜欢的门槛。
“那卡米尔是什么反应?练吻戏的时候。”格瑞问。
“摸不准。”雷狮说。
“摸不准?”格瑞复述了一遍。
“因为...卡米尔一向听我的,”雷狮轻叹一口气,“我说的,他都能照办。所以,摸不准。”
“都能照办是什么意思?”格瑞难得想问清楚一次,“就算是练吻戏,但是头一次接吻总得有些心理障碍吧?尤其没有那方面意思的时候,难道接吻这种事情也能照办?”
“问题就在这。”雷狮说,“基本上,如果是我让卡米尔做的事情,恐怕就算他有天大的心理障碍也会立刻克服,这就是照办,所以摸不准。”
格瑞看雷狮的眼神变得像看一个诱拐无知少男的罪犯,而他已经做好了报警的准备,“你弟这是接受你什么教育了?”
“这么看着我干吗?”雷狮啧了一声,“卡米尔这问题和以前的事儿有关,我得慢慢帮他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吃不了胖子,再说了,我也不可能让他做出格的事。要说练吻戏,他是演员,练练吻戏怎么了,昨晚不练吻戏,今天拍摄可没这么顺利。”
“......”雷狮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以前的事情不好追问,格瑞也不和他理论,“我倒是可以找机会帮你旁敲侧击一下卡米尔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用,卡米尔是怎么想的我可以知道90%。”雷狮摆手。
“那剩下10%?”
“剩下10%,我都不知道,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雷狮不屑地说道,语气里还掺杂着得意。
“......”格瑞隐隐感觉雷狮似乎在炫耀什么。
“不用帮忙算了,”格瑞冷冷瞥他,“你以为我愿意帮你。”
卡米尔走出影棚的时候天上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离打车的路口还有一段路程,但卡米尔不打算回去借伞。他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在拍完戏之后突然阴沉下来,下起了小雨。
心情不好的时候适合在雨中漫步,多少诗人都在雨中书写过忧郁,卡米尔不是诗人,他理性得像格林尼治天文台里精确提供时间的原子钟,但也有难得能与诗人共情的时候。
身旁没伞的行人,有很多都是附近影棚里的工作人员,从他身边匆匆跑过赶往打车的路口,但他不准备加入他们,仍然以缓慢的节奏向前走着。
他伸出手,接住从天上落下的雨,雨丝落在他手上,就像是多愁善感的雨精灵飞落在他的手上。细雨有种天然的意境,卡米尔感觉有一首细腻浅哀的诗正在他的心湖中逐渐浮现,然后,更多的雨精灵掉到他手上,从啪嗒啪嗒到哗啦哗啦,前后没过一分钟——下起了倾盆大雨,呼啦啦地拍打在卡米尔的手和脸上,直接把卡米尔的诗淹死在心湖里。
“......”
理智的人永远在合适的时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卡米尔决定加入奔向打车路口的队伍。
“格瑞!”金在格瑞和雷狮拍完下一场戏的当口来到了片场,“我来探班了。”他收起雨伞,“外面下着好大的雨啊。”
“下雨了?”雷狮比格瑞先搭腔,“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格瑞接过金的雨伞,放到雨伞的收纳架上,金想了想,“一个小时前吧。”
“卡米尔就是一个小时前走的,”雷狮说,“他没带伞。”
“卡米尔是自己开车,还是打车回去的?”格瑞一边问一边把金拉到暖风机旁边吹着,驱走金裤腿上被雨水浸淋带来的料峭春寒。
“他的车送修了,应该是打车回去的。”雷狮说着拨出卡米尔的号码,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又补充,“卡米尔之前就有点儿感冒,前几天又熬了几个大夜...”
“喂,大哥,怎么了?”卡米尔接雷狮电话的速度一般都很快。
“到家了?”雷狮问。
“到家了。”卡米尔用肩膀把手机夹住,手扶住门边把湿透的鞋脱在门口。
雷狮听见这动静也能猜出个大概了,“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别着凉。”
“大哥,一会需要我去片场送伞吗?”卡米尔从浴室拿了个干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
“不用,我开车直接到车库,淋不到。”雷狮刚说完就听见卡米尔打了个重重的喷嚏,不由得皱眉,“之前你说买感冒药是不是还没来得及买?”
“没事,大哥...”卡米尔还没有说完,就打了第二个喷嚏。
雷狮心里已经在考虑是让帕洛斯还是佩利去买药了,“先去洗热水澡,一会用温度计量一下自己体温,把示数发给我。”
听见卡米尔那边答应,雷狮才挂了电话,他翻了翻今天剩余要拍的本子,转头找到正在调度现场的银爵,“今天预计还要拍多长时间?”
银爵看了眼时间,“四五个小时吧。”
“啧,这么久?”雷狮的不满写在了脸上,“接下来的几场戏就没有一场能改明天拍吗?”
“其他演员、场务、摄影、道具、妆造都提前通知沟通好的,你现在问能不能改明天拍?”银爵透过监视器看见了一个摆歪的道具,心想怎么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你不是第一天演戏,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你知道一整个剧组没法等你一个人。”
金看见雷狮脸上阴云密布的,从刚刚雷狮的电话内容也能猜出个大概,“卡米尔生病了吗?”
“嗯,十有八九会发烧,”雷狮在诊断卡米尔的时候比最资深的医生还要神,“主要他还是个不懂怎么照顾自己的。”
金拿起收纳架上的伞,“那我去给卡米尔买药送过去吧,吃完药躺下休息,第二天就能退烧了。”
“你之前还没见过卡米尔。”雷狮说,其实他想说卡米尔还没见过金,突然送药到家里,卡米尔可能会不自在。
“那这次就见面啦,”金毫不在意地笑着说,“雷狮工作室的卡米尔,在圈里多多少少都会听到这个名字,这次见面就能认识了。”
看着金的闪亮笑容,雷狮突然觉得让金送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比让帕洛斯和佩利去还要靠谱一点,他把钥匙给了金,“地址我发给你,找不着路给我打电话。”
金挠了挠后脑勺,因为迷路而错过整整一期综艺的事情已经这么有名了吗,明明是录影棚太偏僻了而已!
等金离开,雷狮随手敲了信息告诉卡米尔一会儿金送药过去。格瑞刚把目光从金消失的地点收回来,叹了一口气,“雷狮,金今天是专门来探班看我的。”
“知道,欠你个人情,以后帮你助攻,”雷狮说,“特殊情况,而且是金自己提出来帮忙的,有他帮忙照顾卡米尔...”
雷狮突然停在这,格瑞感到有些纳闷,“他照顾卡米尔怎么了?”
雷狮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格瑞也跟着皱眉,但他没有想到哪里不妥,于是催促雷狮说出下文,“到底怎么了。”
雷狮郑重地对他说:“仔细想想,格瑞,他们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有风险。”
“......”格瑞把无语两个字淋漓尽致地体现在眼神里,“你就担心这个?在这种时候吃醋,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你是不是醋习惯了都没感觉了?”雷狮对他的不以为然表示谴责,“你那个金,自带后宫气场,男女通吃,我看他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对他有意思,这感冒送药,雪中送碳的,我怕卡米尔被带跑了。”
“不过当然,”雷狮在格瑞开口之前又补充,“估计卡米尔被带跑的几率很低。但是如果真有那么个万一,卡米尔看上了金,那到时候金必须愿意,没有第二个选择,否则,绑也得绑到我家去。”
“你这是什么强盗言论?”格瑞皱眉,“先不说谈恋爱讲究你情我愿,金不愿意你不应该高兴吗?你不是喜欢卡米尔吗?”
“格瑞,你是不是忘了,”雷狮对格瑞的质疑表示不屑,“首先,我是卡米尔的大哥,这是一切的前提。虽然我喜欢卡米尔,但是卡米尔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虽然我有自信把卡米尔追到手,但如果卡米尔真的看上别的谁,作为大哥我得帮他,你明白吗?”
“那你就这么帮他?”格瑞指出来关键所在,“卡米尔喜欢谁是卡米尔的自由,金喜欢谁难道不是金的自由吗?你把金绑到你家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卡米尔难得有喜欢的人,要真喜欢上了,抢过来就是了。”雷狮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虽然他感觉格瑞下一秒就要从虚空中拔出一把名为烈斩的刀来。不过这是现代,科学得不能再科学的现代,不存在这样的桥段。
“各组准备拍摄。”银爵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
要开始拍摄了,格瑞的头脑也冷静了一些,“你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小,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可能性几乎为零。”雷狮补充,“不过,一会儿开拍的时候速战速决,早点儿结束今天的工作回我家。”
雷狮和格瑞走向片场拍摄时应该站的位置。在银爵喊action之前,雷狮对格瑞说:“你要是NG了我可瞧不起你,格瑞。”
“这句话原样返还给你,雷狮。”格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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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老师”在凹凸手游的动态里提到过。
加珀伦和斯诺的原型都是卡米尔。
感情上是纯粹的雷卡、瑞金,请放心,无混乱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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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长篇,不太确定怎么样,如果有评论及时反馈读起来是什么感觉就好了(。